Saturday, May 23, 2009

《群英会》20:回教党如何蜕变?

我们应该怎么看回教党?
“回教党成立时党派界线不清,拥有回教和巫统双党籍党者俯拾皆是,包括首任主席阿末夫瓦(Hj Ahmad Fuad)。

这对志在抗衡巫统的目标实是讽刺。阿末夫瓦后来弃回投巫,陪同者还有首任回青团长阿末巴达维(前首相阿都拉之父)。”

如果回教党有志执政中央,今年第55本届大会将是它寻求新路线的最佳时机。

问题在于这个经历过回教主义(50年代)、左倾民族主义(60-70年代)、右倾民族主义(70-80年代),以及务实宗教师路线(前主席法兹诺领导的1988-2002年)的老牌政党,如何摆脱过去、平衡党内歧见、避免派系分裂,则是严峻考验。

1000名中央代表掌握了新路线的诠释权。谁会得胜?宗教派(亲巫统)或专业派(亲民联的埃尔多安集团),还是「双结合」,提拔专业派领袖?

尽管回教党士气如虹,但要以什么样的角色参与统治大马,仍是多重选择,危机良机参半,也是党员认真思考的重点。如果选择错误,则回教党错过叱吒风云、操盘大局的机会。

回教党1951年11月在北海成立,翌年8月首届大会在甲抛峇底,以及第二届(1953年)在大山脚举行,都在马来人和回教徒占少数的槟州,是个异数。

1953年的发生领导危机,党员质疑某些领袖拥有双重党籍,以及赞成回教党参加由巫统和马华主办的「全国大会」(National Convention)。

党员希望领导层以身作则,选择留在回教党担任领导或重返巫统。虽然这并非直接冲着拥有巫统党籍的主席阿末夫瓦而来,但他也不认同大会支持回教党参与全国大会的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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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末夫瓦后来弃回投巫,当时陪同他的领袖包括回青团首任团长阿末巴达维(前首相阿都拉的父亲)。

详文如下:



阿末夫瓦离开后,阿巴斯(Abbas)成为代主席至1956年由波哈鲁丁(Burhanuddin al-Helmy)出任主席。

当年的回教党反对英殖民政府为非巫裔提供的「土生公民权」(jus soli),认为这有损土着地位。该党也向一度违反回教教义出售彩票的巫统呛声,发出「圣训」指博彩违反教义。

回教党秣马厉兵,1959年大选取得佳绩,拿下吉兰丹和登嘉楼州政权。但登州于1961年被巫统推翻。吉兰丹政权则维持至1977年,被国阵的渗透策略瓦解。

回教党曾受巫统「招安」,1973年与其他政党共组国阵。但这段在国阵期间不愉快的经验,包括失去丹州政权,令领导层念兹在兹。

1978年之后该党不断摸索新路向,至1982年尤索夫拉瓦(Yusof Rawa)升任主席,带入「宗教师主导」年代,修章改策,成立宗教师协商理事会。同时又深入非回社会,成立华裔协商理事会(CCC)。

当时的国阵在马哈迪领导下也竞相回教化,行政纳入回教价值、成立回教银行和国际回教大学等。flag

1987年巫统党争给回教党从中得利,与叛逃出来的46精神党合作。卧薪嚐胆的回教党才在1990年重夺失去了十二年的丹州政权,当时长老会主席的聂阿兹出任州务大臣。

当时回教党与46精神党共组「回教徒团结联盟」(APU),同时与行动党组成「人民阵线」(Gagasan Rakyat),兵分两路向巫统和国阵出击。

1999年巫统再次因革除安华而分裂,法兹诺同样与安华和林吉祥合作,共组替代阵线。回教党高奏凯歌,守住丹州之余,也拿下登嘉楼。

2004年大选表现欠佳,以及2008年辉煌成绩,让回教党更清楚政局走势。加上58年的丰富阅历,他们洞悉多元种族社会的多元需求。

也因为处与时代的分水岭,本届大会,群雄并起,各个党职多角争夺。党内也出现百家争鸣,百花齐放,各种论说争取支持。

回教党的新路线不仅决定党的盛衰,也决定了民联以及友党公正、行动两党的命运,甚而也开启了非回教社会的可能格局。这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,非同小可。

华人社会对回教党的改变,作好准备了吗?

1 comment:

  1. 如果开明派的埃尔多安集团在党选中获胜,我不介意支持回教党,但是我还是希望可以杜绝这种以种族,宗教为单位的政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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