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nday, July 27, 2009

雅斯敏,早该认识的名字

 雅斯敏,没有肤色的名字

早在MJ去世时,就想写一篇有关他的文章,抒发对他的感觉。惟,还是没有动笔,不晓得从何下手。

对他是有想法的,他的心路和星路历程都是故事,亦是写作题材,无奈拖了一阵子,冷了,丢失写MJ的冲动。反而阅读许多有关他事迹的文章。

获悉雅斯敏去世后,趁着这股冲动还在,随笔几行抒发对她的感受。



她是人才,拍戏的天才,细腻和观察入微的特质,往往触及观众心灵深处,我也是众多被她作品感动的人,可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未必能接受她的题材。

我不认识她,只从其作品折服她对四周的细腻观察,创作题材就在你我呼吸的生活环境中就地采纳,没有富丽堂皇、绝非巨额制作、缺乏巨星助阵、不是磅礴气势,惟总能触动观众的种族神经线,令你反思。



深度和广度的作品莫过于此。认同与否,她是难得的人才,为保守的社会带来正面冲击。国油给她机会,她交足诚意,没有令国油和人民失望。

很多人都期待她拍摄的广告,因为它是交流的材料,可从各角度切入与朋友分享对作品的看法。没有对错,只有思想激荡。

我无法向陈伟智般,写出扣人心弦的文字,所以我转载他的文章,毕竟这不是我的专长。政治时事还勉强可以,来到电影和音乐,我就沦为幼稚园学生。

新加坡《海峡时报》国际组助理新闻编辑雷米也写了一篇文章。我不晓得他是不是大马人,不过他曾担任该报驻马特派员。

当大家都在为她的逝世感到哀伤时,《KOSMO》却挖掘雅斯敏的生前事迹,刊登她变性前的两张照片和剪报,以《从足球前锋到著名导演》为题材,间接点出她曾经变性,而且还访问3名熟悉她故事的人。《当今大马》的报导在



Come on,当你知道《KOSMO》和《Utusan Malaysia》是同一集团后,就不会觉得奇怪。难怪马哈迪的女儿马丽娜也顶不顺,呼吁大家摒弃《KOSMO》。

性别不是评定某人成就的指标,男人又怎样?女人会如何?停留在性别论成败的思维,或故意制造诋毁他人的“作品”,低俗无品的报章,始终会被淘汰,只是时间问题。



这国家再多的纷纷扰扰,感谢有你,Kak Yasmin @ 文:陈伟智

雅斯敏的电影,没有国油双峰塔,没有不同种族说着标准的马来话,展现刻版的融洽;在她的电影中,马来人、华人和印度人说着彼此的母语,依然面对生活上的冲突和差异,但因为心里有爱,有宽恕,所以克服了种种歧见,在我们的家继续成长。

我一直觉得,雅斯敏阿末不只是一个马来导演,而是上苍献给马来西亚的一大礼物。

当有心人不断玩弄种族课题,激起种族情绪,或跌入种族的迷思时,雅斯敏始终如一地通过她的电影以及广告,感动我们,告诉我们:只有真心的爱和谅解才是各族人民携手走下去,和谐共处的唯一真谛。

认识雅斯敏,接触雅斯敏,是因为《Sepet》。一部叙述异族恋的电影,上映时似乎触动了一些看来是马来西亚的敏感地带,也引起关注和争议。不过,电影真挚的爱情,放大了人性和爱,淡化了所谓的肤色、文化禁忌和差异,引起了更大的共鸣和回响。

从此,雅斯敏成为了华社熟知的名字,一个开明和亲近华人文化的马来导演。



当时写了几篇《SEPET》的影评,还和其他影评结集成书,结果认识了,她还曾说要将我的作品翻译,了解我的想法。和她交谈是开心的,爽朗的笑声、风趣睿智以及不按理出牌的动作、想法都令我印象深刻。

她一时以马来话、英文,一时又以广东话、华语交谈,不设防地谈着任何话题分享她的生活和创作,像个幽默、创造力非常强的顽童;在丈夫面前,又可化为喜欢撒娇的娇媚情人。

对于政治和文化,她是“色盲”,她总是强调,不同的文化背景只会让生活更加丰富精彩,彼此都是单纯的马来西亚人。这样的态度不只是体现在她的电影和令人深刻的国油广告上,还有体现在她的生活中。

她两任丈夫是印度人和华人,她说起她和华裔家婆家公打成一片的事情,是那么地自然有趣。

她的制作班底都是多元种族组成,她常在她好朋友何宇恒、陈翠梅的电影中演出,甚至还在《太阳雨》中饰演“阿灿”廖伟雄的妻子,以广东话对白演出。当政府将“马来西亚电影”狭隘地定位为纯马来话电影时,电影政策边缘化了非马来人电影人,她义不容辞声援他们。

记得雅斯敏曾在半夜传来一则短讯,心痛为何总有政客来玩闹种族课题,玷污了这片国土;为何华人在这国家落地生根多年,依然要面对种种偏差。

那一刻,我突然明白,妳,敬爱的雅斯敏。虽然总有一些种族主义者不断攻击妳,国营电视台曾将妳的电影列为不道德电影,而我们总是为妳的电影出现猪肉、马来人和华人或印度人相恋、宗教司与狗说话,爱护妓女等情节而为妳紧张,但妳总是淡然地坚持你的电影的风格和所传达的讯息。

妳在你的部落格序言写到:“感谢上苍每天给我每样东西,包括让我呼吸,让我懂得去爱,让我笑,让我吃喝。”

你用你的生命拍摄了一部一部属于马来西亚的美丽诗篇,而原来肤浅的是我们,依然还在意我们的肤色、在意所谓的得与失。我们还在自锁在思想束缚的笼子里,原来你早已淡然飞得远去。

在妳去世的前一天,我看了你为新加坡制作的一个名为《葬礼》的广告。看了非常感动,我想,这感伤也带着欢笑的葬礼,也许就是你为妳编写的告白。一名印裔妻子,在他的华裔丈夫的葬礼上念着悼词,说他丈夫那刺耳恼人的鼻鼾声。

“但人生就是这样,携手一生,记忆最深的却是,这一些点点滴滴的不完美,凝聚成我们心中的完美。所以我衷心盼望,我心爱的孩子,也能像我一样。在漫漫长路上,找到像他们父亲那样不完美的完美伴侣。”

两个星期内为两个朋友的去世而写文章心情是沉重的,但如果明福的离去,让我们心中留下愤怒,激发对这国家的人权和忧患意识,那妳的离去,却让我记得这国家带给我的快乐和成长,要学习宽恕和接受彼此的不一样,肤色的差异只是丰富的点缀。

毕竟我们一起住的地方,叫做家,叫马来西亚。

这个国家再多的纷纷扰扰,感谢有你,雅斯敏阿末,一个属于马来西亚的名字。

No comments:

Post a Comment